21.12.10

《她的改變》濫文藝腔的共犯


典型的台式文藝故事,一班文藝青年說夢說回憶,連母女的對話及街頭真實的訪問,都救不了電影的文藝腔調。無疑喜歡聽故事的文藝女子,夢想成真開了文藝咖啡店,聚集到一群文藝人,必定滿足了很多人的幻想,奈何煞有介事地說理想追尋及人生價值反思,反叫人納悶。真正的台北就是這樣嗎? 他們都只像太過幸福無事做的人。

與近期的香港電影《東風破》一樣,以個人及個別的欲望去代表一個城市的故事,以夢想和主見去包裝任性和造作,打着城市故事的旗號,卻不注重細節和實感,反而懸空了電影和城市的連繫。美麗的配樂結果同樣淪為共犯,優雅美好的音樂變為空洞唯美的催化劑,令電影和音樂都變庸俗。那是比一場不好的配樂更災難式的事。

即使雷光夏的音樂和文藝是絕配,也為電影豐富不了內容。只能為雷光夏焦急了,她的音樂不值被這樣利用。

雷光夏的音樂,本來就最適合cafe,鋼琴與大提琴,加上她的溫厚聲音,令時光以最美麗的姿勢流逝。這位台灣神隱音樂才女今次是與侯志堅(導演的長期夥伴)合作,組成雷猴樂團(BIT sound),還找來鍾興民參與配樂。雷光夏在電影裏獻唱了《第36 個故事》及《她的故事》。兩首歌詞也是雷光夏所譜, 「給我我想要的生活╱面對最坦白的眼眸」加上音樂,比電影成就更強的夢想追求、理想實踐。

配樂則有爵士、探戈的類型音樂,舒服得來令人人也成為故事主角,只是我們不用把自己搬上螢幕,把文藝氣息弄得扭怩造作。

另一驚喜之作是片中出現過的日本名謠,被譜上中文歌詞後重現於原聲專輯。

故事中的咖啡店,向來以以物易物作招徠,亦成為電影的主旨。

咖啡店的主人,兩位姐妹就是在決定以物易物的交易中,反思回憶、擁有權等的價值。而其中一節,有一位日本客人(也就是剛來香港的中孝介客串)因為喜歡店裏一本童謠,但又沒有東西可以交換。於是在店裏史上首次要求用歌聲交換,在店主朵兒的同意下,他便悠悠清唱出民謠。這首歌被雷光夏填上中文歌詞,成為《故鄉》,雷光夏唱得有過之而無不及的好聽,可惜是沒有收錄中孝介的清唱版本。

真正的以物易物、文藝交流,理應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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